第(2/3)页 不说别的,单单是这份经历,都够他们受益无穷的了! 母后肯定能理解您的良苦用心。” 标儿这孩子,胳膊往他几个弟弟那里拐的厉害啊! 净想着帮助他们,爆老子的金币了! 但……朱元璋脸上的笑容,却变得越发的浓郁了。 真不愧自己的标儿! 这孩子,打小就懂事。 生在皇家,却有这份兄友弟恭,真的太难得了! 而随着朱标这些话的说出,朱元璋心里的那点担忧,也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 最后一丝的隐患,也被彻底抹除,这下子,自己可以理直气壮的回应天了。 面对妹子也不用心虚了! …… 生了病,在病床上接连躺了好多天,连皇帝回京时都没有去送的李善长,今日居然破天荒的走出了家门。 在家人的陪同下,显得有些艰难的爬上了高大的中都城墙。 在众多召集而来的劳役,相继离去后,这里已经冷清了很多。 人满为患,热火朝天修建中都城的景象,已经完全看不到。 像是做了一个无比热闹梦,现在梦醒了,留下的只是冷清和孤寂,以及无尽的怅然。 李善长双手死死的扣在墙砖上,手背上青筋暴起! 心中的恨意,以及其余无数复杂的情绪相交织,让他的胸膛都要爆炸了! 原本,这里将会成为有史以来最为辉煌的都城。 淮西勋贵,包括他们李家在内,将实现真正意义上的与国同休! 他李善长的名字,更会和最伟大的都城,铸就在一起。 可是,随着朱元璋的到来,一切都变了! 是朱元璋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不顾任何情面,亲手撕碎了自己拼尽全力的努力! 让自己成为了一个笑话! 多好的中都城啊,就这么被废弃了。 他是真舍不得…… 李善长在这里停留了很久,一直到日暮时分,方才下了城墙…… …… “把消息传递出去,从今日开始,各处地方以各种正当理由,消极怠工。 包括并不限于往边关的粮草运输,税粮征收,各种政令推行……” 晚上,李善长坐在床上下了令。 他要真刀真枪的和朱元璋来上一场! 让朱元璋知道,他李善长不是那么好惹的! “真的?” 李存义一下子就变得兴奋起来。 等了这么久,受了这么多窝囊气,现在,自己兄长终于硬气起来了! 早该这么干了! 老虎不发威,朱元璋还真将自己兄长当成病猫了? “爹,这般做……真的可以?不会……引得皇帝暴怒,再出现反噬吧?” 李琪既觉得自己爹如此做解气,又满是担忧。 皇帝这一次皇帝中都城之行,干出来的事,真的将他给吓到了。 李善长并没有怪自己儿子胆子太小,他点了点头道: “你说的对,就他那臭脾气,发觉我带着人这般干之后,绝对会暴怒,不会有第二种结果。” 听到自己爹说出来的这话,李琪的心,忍不住狠狠的跳了跳。 望着他爹,显得有些艰难的道:“那……爹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干?” 李善长笑了,这是自从中都城事发之后,他第一次笑。 “朱元璋会发怒不假,但这次也只能发怒而已,做不了别的。 更不会死人。 这次,可是天下的地方官员一起动手。 朱元璋再厉害,还能同时对天下官员一起下死手不成?” “爹,这样一来,岂不是真的要彻底和皇帝撕破脸?” 李琪虽被自己爹说出来的计划,听的怦然心动。 觉得自己爹说的很有道理,但终究还是放心不下。 实在是当今皇帝和一般人不一样,那是真的心狠手辣。 至今他都忘不了堂弟李佑被剥皮,表兄被丢给众多劳役的场景。 “琪儿,你没经过事,太胆小,朱重八那狗东西,你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真的对天下官员一起动手! 这狗东西,就是大家伙对他太好了,把他捧得太高了! 让他一个要饭花子抖起来了! 要不是大家伙捧他,他一个饿死爹妈的放牛娃,能当上皇帝? 他的江山,是大家伙帮他打下来的。 尤其是咱们李家,出的力气最大,合当有咱们一份。 皇帝现在太狂妄自大了,你爹这样做才是对的。 对于朱元璋这样的,就该狠狠的给他几拳,让他清醒清醒。 明白如今的大明,并不是他说了全算。 只有挨了打,清醒了后,他才会好好说话,知道事情是咋办的!” 不等李善长说话,李存义就先一步开了口。 说话时咬着后槽牙,狰狞之中又带着狂妄与理所当然。 李琪没有回应李存义,而是看着李善长,他知道自己叔父不靠谱,关键时刻还是得听自己爹的。 “你叔父话糙理不糙,事情便是如此。 皇帝的日子过的太顺了,需要给皇帝展示一下咱们的力量,免得他在皇位上坐的太久,真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什么人都不需要了。” 令李琪意外的是,在他眼中一向比较谦逊稳妥的爹,居然也和他叔父一个看法! 见李琪还想要说些什么,李善长摆摆手道: “放心吧,不会出什么事,更达不到彻底翻脸的程度。 不要被皇帝给吓到了。 朱元璋喊打喊杀,看起来像是个莽夫,杀人不眨眼。 可实际上并非如此。 这货心里面拎得比谁都清楚。 知道为什么这次,他那般恼恨我,却没有真的对我下死手吗?” “不是因为爹有免死铁券?”李琪迟疑道。 李善长摇了摇头:“免死铁牌只是个借口罢了,他真要杀,免死铁牌也没用。 廖永忠手里没有免死铁牌吗? 他不还是一样死了?” 李琪悚然一惊,欲言又止。 李善长看着自己儿子道:“这是因为他知道,你爹我不能死。 我的背后站着淮西勋贵,站着天下众多的官员。 不论是淮西勋贵,还是这些官员们,都听你爹我的。 我和他之间有着默契,哪怕是斗,那也讲究一个度,会斗而不破。 一旦你爹我没了,这淮西勋贵,还有天下众官员就没人能约束住他们了,乱子将会更大。” 李善长在说这话时,无形之中透漏出强大的自信。 这就是长期执掌中枢,门生故吏遍天下带来的底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