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至于近身格斗,他能在呼吸之间瓦解整支武装小队的有生力量,动作快得只余残影。 岑鸢曾笃定认为,自己是在最后一次跨国缉毒任务中因爆炸牺牲,意识苏醒时便成了西梁那个正在亡命奔逃的幼帝。 直至坠下悬崖的瞬间,尘封的灵魂壁垒轰然洞开。他才明白,那所谓的“穿越”,不过是他无尽轮回中偶然被唤醒的一世记忆。 现代兵王的铁血生涯,并非前世,仅是他浩瀚生命长卷中刚刚翻过的一页。 那些刻入灵魂深处的战术本能、对武器与毒物的超时代认知,不过是另一段人生留给他的灵魂烙印。 这日,春光明媚,庭前霓裳花开得正盛。 岑鸢在满院芳菲中煮了茶,也煮了酒,光闻着便有些微熏。忽然心血来潮,问时安夏,“如果有来生,夏夏可还愿与我一起?” 时安夏抬眼看他,清凌凌的眸色未因岁月染上半分浑浊,反而沉淀出更通透的光。她唇角轻轻一弯,“生生世世,轮回不休。夫君,你还未觉得腻么?” 他答得毫不犹豫,“不腻。” 她轻笑出声,指尖轻轻搭上他温热的掌心,声音似春风拂过初绽的花梢,“若真有来世,我愿生于寻常巷陌,做个小户人家的女儿。” 她眼中漾着浅浅的光,仿佛已看见那青石板路尽头,炊烟袅袅的屋檐,“没有朝堂权谋算计,没有家国重担在肩。或许就在这淮杏河边开一间小小的书塾。你教孩子们强身健体的武艺,我授他们明理知义的经文。春日采茶,冬来煮酒,平淡却也自在。” 岑鸢凝视她柔和精致的侧颜,心口软成一片,“那便说定了。来世你不许忘,我也不走丢。不做帝王将相,只做一对寻常夫妻,将这辈子错过的平淡岁月,一点一点都补回来。这万里江山虽好,却不及与你檐下听雨,灯前分茶。” “啧!你俩唱戏呢!”一群人从花丛深处转出来,说话的是二二。走在最前的是仁帝和他的景行皇后,中间是二二和她的驸马霍临川,最后是三三和她的驸马高千鹤。 二二眉目清冷,最看不得父皇那眼神时时刻刻都黏在母后身上,“不是女儿泼冷水,母后生得这般容貌,被哪个恶霸瞧见了,定是会说,‘哟!哪儿来的小娘子这般水灵!去,给她那丈夫下点药,做翻了拖去乱葬岗。明儿爷就抬她回府做第八房姨娘!’” 岑鸢脸色霎时沉了下来,刚要开口斥责,便被时安夏轻轻按住手腕。 “若真有那般风险……我不要这容貌也罢。”时安夏含笑望向二二,语气温和。 二二却依旧冷静得近乎锋利,“您舍了容貌,若父皇又被更美貌的女子引诱,又当如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