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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土之中的灵魂数量，比起人间的生人来说，并没有多到哪里去。

    “他们还在。”

    目光徐徐扫视整个冥土，方源看到了许多他熟悉的人。

    此刻，这些人也都匍匐在地，恭迎着他的降临。

    同样没有理会这些熟人，方源目光继续看向冥土深处，最终在一处地方，发现了异样。

    一道璀璨洁白，仿佛没有任何杂色的纯粹辉光，正在从一个天使的身上不停散发，将周围的冥土区域都变成了洁白之地。

    “异教的天使。”

    方源目光停下，注视着这个在他目光之下浑身颤抖的异教天使。

    “如果以这个世界的等级位格来评价，这个天使，也有七阶的位格，不过可惜，也就是在冥土之中有些力量。”

    “它的主人，虽然主宰了诸多世界的信仰，但是也不能忤逆这个世界的根本法则，无法在人间显圣，最多也就是弄出一些戏法而已。”

    注视着这个即将在他目光下崩溃的异教天使，方源不禁回忆起了过往。

    在过去，他征服这个世界上诸多蛮夷文明的时候，也曾经遇到过这些蛮夷的神灵。

    这些神灵，虽然受到蛮夷信仰气运的供养，但也不过只是七阶而已，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更没有证就道果。

    不过，唯独有两个神灵让他曾经上心过。

    一个是在未来窃取了他上帝名号的雅威，一个是在大周都有诸多信徒的梵。

    只是，在他征服这些蛮夷文明之时，在他捣毁这些神灵的神庙时，在他销毁这些神灵存在的痕迹时，这两个神却没有出现。

    直到他成就天帝道果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两个神，并不是本土成就的道果，而是在其他世界成就的道果，因此他也无缘与这两个存在见面。

    “这两个存在证就的道果各不相同，比起天帝道果来说，也都各有优劣。”

    “至少，这些存在，可以前往诸多世界，而天帝只能困于一地。”

    就在方源心念转动的时候，他身上自然而然散发的光辉，便将冥土遥远深处的天使给彻底炼化成了一团微光，最终消散在冥土之中。

    就在异教天使被方源炼化的同时，它的一切记忆，便被方源知晓了。

    “不清楚它的主想做什么，只是知道自己要将主的光辉重新洒下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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