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养在金兰因名下,也还是那个心底不动声色地龌龊着身世的私生子。 姜怀思内心复杂地看着长辈们都围在了姜怀来的身旁,对叶晚轻声说:“姐,我有时候在想,爷爷到底图什么?” 叶晚挑眉,眸光冷漠,“你在说什么?” 姜怀思神情复杂地看着一家子的人,说:“姜怀来一哭,所有人就看向了他,好像就他一个人最可怜,可是你看爷爷……” 叶晚看向那个轮椅上那个神情萎靡嘴角流口水的耄耋老人,他已经找不回最初威严的精神抖擞,他的轮椅旁真心待他的,也只有另一个同样年迈的老人姜管家而已。 要说,今天是姜家最热闹的一天了,姜家的儿孙久违的齐聚一堂。 可是今天却是为了瓜分掉姜家的财产的这一天。 “爷爷图的就是这个?”姜怀思讥讽地说:“这里到底谁会对他真心啊。” 姜老爷子掌控了家族里那么多人的命运,到头来,试想谁愿意真心对他。 叶晚只是说了一句:“我不知道。” 金兰因带着复仇女王的胜利式笑容,立在一旁,盯着哭泣的姜怀来,悠悠地说:“这个孩子多少年没见了,还是那么实诚,他大抵是觉得他的爷爷是真心疼爱他吧。” 一向伶牙俐齿的吴珊多看了金兰因一眼,到底是什么都没说。 姜擢蓉如今也不会和她计较,对于姜怀来,他蹲下肥胖的身躯,耐心地劝慰着孩子,手搭在姜怀来的双肩,似乎想传递给他一些心理的力量。 而温明雅没有上前看姜怀来,她靠着墙,背对着整个姜家人,一时间也看不清是什么表情,可抖动的肩膀却阐述了她隐忍着的巨大的悲伤。 这个时候,许多人都想大哭一场。 最后,是连姜擢蓉与吴珊都纷纷摸起了眼泪。 哭,是哭自己获得的财产的多少?还是哭这个家多年以来的带给每一个人不同的心碎与绝望? 姜擢蓉本来就是个厚道且重情义的人,是故,他的哭只让人觉得他是多日以来强压抑住的苦涩与难过,并不会有小辈会小瞧了他。 金兰因嫁过来时,姜擢蓉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过了这么多年,人到中年的他仍旧保存着当年的初心,这让人金兰因多少有些讶异与感慨。 歹笋里出一颗好竹。 如果姜宽茹当年不死,是不是姜家也不会变成今时今日这样的模样。 金兰因淡淡地观看了姜家人的哭泣,又瞥见呆滞病容的姜老爷子,以及腰板虽然挺直却已经显得年迈疲态的姜管家,到底没再说什么嘲讽的话语了。 姜怀宴由始至终都是低调而深沉,是他出其不意地拿出了二房干下的缺德事的罪证,也是他在悄无声息中慢慢地在众人心底奠定下了家族继承人该有的责任与影响的身影。 姜怀宴走到姜老爷子的轮椅面前,与姜管家低声细语地沟通着什么,一切看上去晦涩阴暗,如同电影《教父》里的一幕场景,教父坐着接受帮派会众一一上前对他进行亲手礼,而姜家的这一幕,则是姜老爷子坐在轮椅上,姜怀宴上前握住了他的手,与陪伴了姜老爷子多年的姜管家,这个最明白老爷子心意的人,述说着将来的道路。 他们爷孙之间,如同是莫名神圣地进行了一场广而告之的交接仪式。 从今以后,姜怀宴就是姜家的新主人。 叶晚与姜怀思相视一眼,皆沉默地看着一切的发生。 直到金兰因拖着旖旎的裙摆经过他们的面前,露出了一抹胜利者的优雅从容的微笑,叶晚被金兰因裙摆的银色的光晕闪了一下眼。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