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夜幕低垂,凄惨的尖叫声撕破黑色,直冲云霄。 “姑娘,你可想清楚了?”婆子捧着一只油盘,油盘中有五个灯芯,借着火盆里的火,将灯芯一一点燃。“被熏过的指头,只怕日后就废了。” 熏指,是用一盏有着五个灯芯的油盆,点着小火,细细灼烤受刑人的五个指尖,刚开始指甲焦胡,而后慢慢皮开肉绽,直至最后皮肉焦黑,稍胖些的,还能烤出油来。 曾听闻受罚之人言极,此刑似尤胜以刀剥皮剃骨,什么铁针刺指、拔指甲,与其相比,不极一二。 她在这大牢里用过的熏指刑罚不足五次,无论那人意志如何坚毅,终因承受不住,认下罪来。 不远处坐着的刘香琴冷笑着,期待的目光看向于春女。 “想冤枉我?门都没有!”于春女似疯癫一般狂笑。 她不是圣人,没有高尚节操!她只是个村女,有何可惧?死了也就死了,可东家是个记情的人,定不会让她这么白白死去。 可若是依他们陷害东家。何止是于家面临灾祸,整个小于村都会失去活计,从回当初的贫苦,她跛脚的父亲,重病的弟弟,以何为生? 与其苟活不得善终,不如以死换自家父母兄妹一世富足! “丫头,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若是你愿意指证悦氏,结案后你便可回家与父母团聚。如若不然……” “不然如何?”于春女笑得惨烈:“这大牢,只怕冤魂不少了吧?多我一个又何妨?草菅人命,你们迟早会遭报应!” “报应为何物?呵呵!”刘香琴手中茶盏放下,掩嘴笑起来,仿佛于春女说了个天大的笑话似的。 “报应为何物?夫人不是刚体会吗?女儿曝尸荒野,一尸两命!您这么快就忘了?” “闭嘴!”桌上杯碗盘碟摔了一地。刘香琴哪还有往日的端庄模样,癫狂的模样看呆了在场众人。 一片混乱以刘香琴的崩溃离场告终,而深陷牢狱的于春女,没日没夜的受尽了折磨。 十指熏出白骨,睡过钉床,穿过锁骨,都德县所有的刑罚,于春女都没落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