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合谋之人-《凰权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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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还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楚砚轻笑,他抬起手,点了点福庆公主的鼻尖,一副气定神闲的神情。

    “难道楚玲珑之死,是雍和县主暗中布局的结果?”

    “这你都能猜到?”福庆公主凤眼圆睁,目光里充满了诧异。

    “显而易见。”

    虽然楚玲珑是楚砚的族妹,他清淡的口气却像是和妻子在聊一个无关的人,就连温润如玉的眉目,都带着一股深深的冷漠。

    “东宫里的两位侧妃,楚玲珑出身官宦之家,父亲是从四品的国子司业,又和楚国公府沾亲带故。楚玲珑虽然只是家中庶女,却深得其父欢心;另一个侧妃吴氏,家中皇商出身,士农工商,纵然吴家富可敌国,商人却只是末流。

    虽然吴氏顶着敬华县主义女的名头,但敬华县主一个外嫁女,她自己在宗室里都说不上话。太子若想要在她二人之中选一个弃子,选择吴氏难道不比选择楚氏的后患更少?”

    楚砚对妻子脸上不断变幻的神情视而不见,他泰然自若地说道:“可是太子却做出了与常理相悖的选择。由此可见,有人在暗中施加影响,才会让太子舍易求难。”

    楚砚说到这里轻笑了一声,似笑非笑地道:“你知我知,吴侧妃是通过雍和县主的路子才能够进宫的。太子妃小产一事,她更是近乎公开地站在了雍和县主那一边。这说明,是雍和县主出手保的她。”

    福庆公主“啪啪啪”地鼓起掌来,她十分真情实感地说道:“表哥,如果你是我的敌人,我一定会不择手段地杀了你。你太可怕了!”

    闻言,楚砚墨眸微眯,抬起手,在福庆公主的额头重重地弹了一下,望着小声呼痛的妻子,他冷哼道:“刚刚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福庆公主痛得泪花都涌出来了。

    望着丈夫一脸阴悒的神情,她连撒娇都不敢,抖着两排密如羽扇的睫毛,怯生生地说道:“表哥,我再也不敢了。”

    楚砚这才收起了目光里的戾色。

    他压低了嗓音,撂下一句威胁:“下次再敢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福庆公主暗暗打了个寒噤。上一次表哥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整整一天都没有下床,更是腰酸腿软了整整七日。

    福庆公主连忙讨好地笑了笑。一张艳若桃李的容颜流露出与她美艳得近乎霸道的长相毫不相符的温驯和乖巧,她小鸡啄米一般地点头。

    “表哥,我错了,我们生生世世都会相亲相爱,又怎么会成为敌人呢?”福庆公主被自己的话肉麻到了,却见丈夫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一双星目里的阴悒之色更是一扫而空。

    福庆公主暗暗吐了吐舌,她刚刚真的被自己的丈夫吓到了。她暗中发誓,以后再也不敢得罪这个男人了。

    楚砚接着说道:“雍和县主可不是开善堂的,会出手保吴侧妃,十有八九是吴侧妃给雍和县主递了投名状。易地而处,我若是雍和县主,只有逼着吴侧妃出手对付楚玲珑,拿捏住了足可以让她无法翻身的把柄,日后才会放心用她。”

    福庆公主暗暗点头。她心中也是这么想的。

    但福庆公主能够猜测出谢晏和的大部分布局,是因为福庆公主掌握了足够多的细节。可是表哥他仅仅凭着自己的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这反向推导的能力也太可怕了!

    可福庆公主刚刚才吃了教训,这句话是万万不敢再说了。

    作为福庆公主的枕边人,自己妻子的想法又怎么能够瞒过楚砚的眼睛。但妻子既然识相的没有说出来,楚砚全当做看不到。

    对楚砚来说,妻子只能爱他,决不能怕他,忌惮他!妻子也只需要知道一点,那就是,自己永远都不会将这些手段用在自己最深爱的人身上。

    “既然楚玲珑的死与雍和县主脱不开干系,那楚玲珑留下来的认罪书一定不是完全照着太子的期望写的,想必会夹带上一些私货。”

    楚砚重新将话头引了回来。他一脸调侃地望着福庆公主,温润、清隽的星目有着足可以将人溺毙的深情:“我若是猜对了……公主殿下不如说说,微臣会有什么奖赏?”

    楚砚最后一句话是贴着福庆公主的耳畔说的。

    男人身上熏着清雅、悠长的沉水香,热烫的呼吸拂过福庆公主的颊畔、耳垂,宛如一条灵巧的小蛇般,钻进福庆公主的耳廓,一股麻痒仿佛顺着耳蜗入了心……

    福庆公主不由自主地软了半边身子,她软软地靠在楚砚怀里,一双艳丽至极的凤眼浸着一层薄薄的水意,上挑的眼尾沁出一抹淡淡的嫣红,一张芙蓉面宛如开在阳春三月里的桃花,整个人都染上了微醺的酒意。

    “大胆!竟敢跟本宫讨要奖赏!”福庆公主一句话说的并无多少底气,哪里还有往常时候的嚣张和傲慢。

    沙甜的嗓音,娇软的语调,媚得仿佛能够滴出水来,不像是责问,倒像是一种无声的勾引。

    楚砚一双寒星一般清冷的墨眸逐渐变得幽深,温润的嗓音透出几分沙哑,他一双墨眸眨也不眨地盯住了福庆公主,仿佛要将这张艳丽的容颜刻画到骨子里。

    “公主殿下是在色诱微臣吗?”楚砚哑声说道。

    内室里流淌着一股无声的暧昧,就连空气似乎都在无声地发着烫,两个人的心思更是不知道偏到了哪里去。

    福庆公主的一双藕臂悄然无声地攀到了男人的颈项上,她香软、馥郁的娇躯紧紧贴在男人的胸膛上。

    夏衫轻薄,男人胸膛上的热度隔着轻软的衣衫源源不断地传来,烫得福庆公主骨酥筋软。

    她踮起脚尖,身体的重量全都吊在了男人的颈项上,两片红唇凑近了男人俊逸至极的面庞,几乎是贴着男人的唇说道:“难道本宫这个好处还不够吗?你若是猜对了,本宫任你处置!”

    福庆公主说话时,红唇里吐出的丁香she有意无意地扫过男人的薄唇,两相触碰时,带来一阵奇异的酥~麻感。

    耳畔传来男人陡然加重的喘~息声,福庆公主艳丽的红唇十分得意地翘了翘。

    楚砚将所有的猜测都抛到了脑后,此刻,大脑里更是一片空白,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将身上黏着的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妖精就地正法……

    烛火晃动,内室里的雕花架子床剧烈地**了起来。

    烟霞色的纱帐内,若隐若现地透出两道交叠着的人影。

    只见她脸红暗染胭脂汗,面白误污粉黛油;粉汗身中干又湿,去鬟枕上起犹作;菜花戏蝶吮花髓,恋蜜狂蜂隐蜜窠……

    二人手挨着手,面贴着面,“梅花帐里笑相从,兴逸难当屡折冲。百媚生春魂自乱,三峰前采骨都融。”……

    风雨渐息,脑海里面数道白光闪过,福庆公主无力地跌在架子床上。

    却被仿佛不知餍足的男人从她背后抱住……(怕踩线,自动脑补。。。)

    等到福庆公主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几时了?”福庆公主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嘶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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