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各怀心思-《凰权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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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魏昭请来了楼鹤,又恰好与自己的外祖父和母亲有着很深的渊源,谢晏和难掩戚戚地想到,怕是自己要作茧自缚了!

    “娘娘放心,有老夫在,保证能让娘娘长命百岁。”楼鹤一脸自信地说道。

    在皇后娘娘的身上,楼鹤不必费心寻找,总能看见曾经顾家那个小姑娘的影子,哪怕谢晏和任性妄为,在楼鹤眼里,却是小姑娘真情真性,不失可爱之处。

    只能说,人心生来就是偏着长的。

    “有您老人家在,我当然不会担心了。”

    谢晏和听宫嬷嬷说起,自己的母亲在闺中时,视楼鹤为最亲近的长辈,楼鹤对母亲来说,更是亦师亦父。

    谢晏和天生便对楼鹤有了一份亲近感,这几日相处下来,更是将楼鹤当成了自己的祖父一样。

    因此,谢晏和可以毫无负担地对着楼鹤撒娇。

    魏昭刚走进寝殿便远远地听到了谢晏和这一句撒娇,脚步顿了顿,这才若无其事地走进大殿内。

    楼鹤见到皇帝进来,连忙起身行礼:“草民参见陛下。”

    “楼神医快快请起。”

    对于治好了谢晏和心悸之症的楼鹤,魏昭焉能让他行礼。

    更何况,自己的岳母顾夫人,还曾和楼鹤有着一段很深的渊源。

    “既然陛下回来了,草民就不打扰陛下和皇后娘娘了。”

    楼鹤能在民间漂泊这么多年,一双看尽世事沉浮的眼睛充满了睿智的光芒,以楼鹤的通透,自然察觉到,他这个老人家在这里有些碍眼了。

    “我送老先生。”谢晏和站起身。

    若是她还是雍和县主的身份,自然可以毫无顾忌地称楼鹤一声“爷爷”,可她如今的身份是皇后,也只能用一句“老先生”来代指了。

    “皇后娘娘留步。您将身体养好,对医者来说,这才是最重要的。”

    楼鹤说完,颇有一些童心未泯地朝着谢晏和眨了眨眼睛。

    谢晏和抿嘴一笑,看着这位老先生身姿潇洒地走出了大殿。

    “今日去了楚国公府?”魏昭走到榻边,将谢晏和搂入怀中。

    谢晏和娇躯挣了挣,并没有挣开,也就随魏昭去了。

    她垂下眼睫,慢吞吞地说道:“冯英不是都告诉你了吗?何必还来问我?”

    魏昭对她这副别扭的模样不以为意,唇角挑起,露出一抹由衷的笑意。

    他温言说道:“朕起初还担心你适应不了母亲这个身份,如今看来,你比朕设想的,做的还要好!”

    谢晏和自动忽略了魏昭话里面的温情脉脉,而是十分扫兴地提起楚国公府的话题。

    “陛下,冯英应该跟你说了,楚国公府五房的功名,是靠别人捉刀得来的。曾士隐曾经牵扯到一桩舞弊案里,被虢夺了功名,后来便以‘贩文’为生。只是他怎么就恰好押中了癸卯年的试题?我以为,此事必有隐情,只怕还牵连颇深。”

    就是不知道魏昭会选择隐而不发还是连根拔起了。

    “连国家的抡才大典都敢弄虚作假,朕自然不会轻饶。”

    魏昭刚从冯英口里得知此事时,可谓是惊怒至极!就连御案上的翡翠狮子镇纸都砸了。

    只是魏昭如今已经冷静了下来,但是对于知情不报的长女,心里头还残存着一丝怒气。

    “女生外向。福庆这个糊涂东西,嫁到楚家之后,朕看她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

    福庆公主的做法,在谢晏和看来,也有几分情有可原。

    她忍不住为福庆公主求情:“陛下,人都有亲疏远近,若是我犯了错,陛下也会包庇我的。”

    “原来你还知道啊!”魏昭哼笑了一声,谢晏和这话,理直气壮,竟让魏昭无法反驳。

    魏昭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你因为谢晗跟朕生气,你的亲疏远近又是谁?”

    谢晏和经过这几日,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越是表现出对兄长的在意,对兄长来说,也许并不是好事。

    因此,面对魏昭这故作随意的疑问,谢晏和一双桃花眼眨了眨,刚要开口,却被魏昭打断。

    “罢了,就当朕没有说过。”

    魏昭这一刻竟然生出了胆怯,害怕两个人的关系因为谢晗而再一次闹僵。

    谢晏和呆愣了一瞬,这才语带促狭地说道:“陛下不让我说,我偏要说。”

    魏昭闭了闭眼,等着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来。

    耳畔却传来一道让他又爱又恨的甜糯的嗓音。

    只听谢晏和故作苦恼地说道:“一个是我兄长,一个是我夫君,手心手背都是肉,陛下不如告诉我,那是手心更疼,还是手背更疼?”

    魏昭没有想到谢晏和会做出这样的回答,哪怕她只是在敷衍自己。

    魏昭仍是难掩惊喜,可是惊喜之余,却又生出了一丝妄想。

    魏昭试探着说道:“若是我觉得,手背更疼一些呢?”

    “那陛下就是手心。”谢晏和没有半分迟疑地说道。

    魏昭眼中的惊喜之色瞬间褪去了。

    他颇有些勉强地扯了扯唇角。

    谢晏和觉得此刻的魏昭幼稚极了,就像是哭着闹着要糖吃的孩童,连她九岁的侄女都不如!

    可是谢晏和已经决定要把男人哄好,因此,她刻意忽略了魏昭牵强的笑容。

    调皮地停顿了一会儿之后,谢晏和才慢悠悠地说道:“陛下当然是我的手心了。因为这个位置可以贴近我的心呀。”

    谢晏和说完,一双软若无骨地柔荑包裹住魏昭的手掌,将男人的手掌贴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隔着一层轻薄的夏衫,魏昭感受着那一声声心跳,一颗冷硬的心脏化成了一滩柔软的蜜水,甜中带着一丝微酸。

    “眠眠,我这一辈子都栽在你的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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