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初夏刚刚喝下的水被他的突然出现呛住了,她忍不住咳起来,男人竟然体贴地拍着她的背说:“去休息一下?最晚今天就要投标了,所以时间很紧张,这些天我的应酬都会比较多。” 今天?今天就是最后的期限?初夏顾不得自己还狂咳不止,甚至顾不得去仔细分析男人的表情,仓皇地逃进楼上的卧室,她慌乱地发出那条至关重要的信息,却又害怕江雨默不能及时收到误了时机,咬咬牙,她拨通江雨默的电话,却不敢直說,只是确定他在听以后,灵机一动用音乐术语做暗语说:“宫商角徵羽,羽音,五声A羽调式,A??????” 她重复了多次那个代表着数字6的音名,直到江雨默言语肯定地告诉她,他明白了,才把那一颗悬在空中多时的心归回原位。 江雨默又在电话里说:“即使清楚标底,也要和政府部门的人打通关系,后天有个应酬,黄总答应为咱们引荐一位在权的政府官员,可惜我有事不能去,我想你代我去怎么样?” 初夏答应着好,心里却突然觉得这一切似乎太过顺遂了。 初夏跟在黄恩泽身后,他轻声嘱咐着她,“这个周处长虽然级别不高,但却是实权派,所以今天能答应见你应该还是有希望的,你自己进去吧,我去了反而尴尬,不过自己要小心谨慎。” 初夏感激不尽地点头致谢,却莫名地心里一通乱,这样的场合一般江雨默不会让她出现,中国的酒桌文化,不拼到你死我活杯底空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这里既是女人最得心应手的疆场也是她们最容易溃不成军的战地,女人有着天生的资本,却又有着与生俱来的柔弱,所以,当这样一种混合体侵入男人的领地,无疑成了一件带着玫瑰色光晕的暗器。 从初夏进入到饭店包间的一刻起,所有离奇的故事便在这里书写。 她微笑地走进去,那笑容却陡然僵化在脸上,黄总介绍的那个周处长说了什么她一概不知,就连周处长色眯眯地拉着她的手不放也没有注意到,她的手仍旧在那个**手里,可她的心却空荡荡地飘在空中,又重重地砸在地上,轰隆一声,她所有的坚强都在此刻土崩瓦解。 她的眼注定被那个角落吸引,只因为那个熟悉的身影。 男人似乎正在和身旁的人交谈,他手中的烟并没有点燃很长时间,可却在此时烟灰极为配合地簌地一下断开,落在洁白的桌布上。 他的眼风冷冽,飘过来没有一丁点的暖,静止,一切平和都在这不期而遇中疏散了。 他极快地敛神,方才脸上浮起的暗色渐渐退去,变换成一脸安然,他熄灭手中的烟,优雅地起身,恰好周处长正在为他们彼此介绍,“这位是欧氏的欧总。” “这位是初夏初小姐。” “幸会。”他的声音听起来恬淡而悦耳,手礼貌地轻握初夏的指尖,可她却觉得与他肌肤接触的地方像是被热Lang灼伤了,一寸一寸在燃燒,而後忽地裂开一道口子,撕裂一般,仅剩的意识里便只记得麻木,甚至没有了痛感。 他们坐在酒桌上,一个南端,一个北端,像极了距离遥远的两级,中间横亘着**辣的赤道,众人气氛热烈而略有些吵闹地彼此敬着酒,而他们却一如既往地冰冻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样的距离,反而更能让彼此将对方真切地納入眼中,人有的时候便是这样,越是不想看,越会在每一次抬首,每一次垂目,每一个低眉间瞥见那张脸。 那一晚的月亮镶着绯色的光环,照射在男人的脸上,使他本就挺直的鼻梁打上了高光一般,如高高的山脉将脸的两边割裂成分明的两半,一半清朗,一般幽暗,此刻他刚刚还微悬的嘴角慢慢地坠下来,眼中的情绪让人辨识不清。 酒过三巡,初夏不知喝了多少冤枉的酒,却见男人正在对面眯着眼看她,本就翻滚的胃更在此时紊乱起来,她抱歉地起身,甚至顾不上周处长的挽留,这个地方她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