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初夏哭笑不得地望着他紧紧皱着眉,嘴唇倔强地抿着,唇形轮廓由于紧张而形成一条微微下坠的弧线,他很少像这样不去直视别人的眼,因为骄傲若他,永远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眼里的锋芒从不屑于去掩饰,他从来就是一个强者,所以示弱便成为了他毕生的弱项,他不会,他不会用他的可怜来博取别人的同情,可是这一刻他突然希望自己会,只要她肯留下来。 “欧瑾瑜,你真的在意我吗?”问出这个问题,初夏才有些后悔,这样敏感的范围根本不是她该涉及的,所以她刻意轻笑一声,故作轻松地转移话题问,“你是不是还想说死也不可以离开你?欧瑾瑜,要不要我立一份遗嘱,上面明确写上我死后把骨灰留给你?” 欧瑾瑜显然被气到了,初夏能够明显感觉到他的手在她的胳膊上抖动,本来低垂的眼此刻迸出烈烈的火焰,她不知死活地瞥过去,撞上便火花四溅,灼烧了她的眼。 他慢慢地接近,他的呼吸紊乱在她的耳边,她明明知道怎样会激怒他,可她还是那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尝试,仿佛在进行着一场乐此不疲的游戏,她的心狂乱地震动在胸腔里,可仍旧卖力装成平静的样子,“欧瑾瑜,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没有!”欧瑾瑜与初夏对视着,好像怕只是一个眨眼她就会突然消失在他眼前,他的嗓音低沉下来,琥珀色的瞳仁在车内的不明的光线下一点一点加深,逐渐变成幽黑的墨色,惴惴得有些让人害怕,“如果都过去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如果都过去了,为什么还要费力偷走它?”说着,他一把拽开初夏的手,那里面用琴弦编织的手镯晃着耀眼的紫铜色光芒,真实地呈现在两个人的眼前。 初夏像是被人扯掉了伪装,一下子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刚刚还在的坚强就这样被欧瑾瑜丢到了比爪哇还要遥远的地方,泪滑落,无声,无息,无征,无兆,就只是默默地淌下来。 欧瑾瑜一把把她带入怀里,让她的脸紧紧靠在自己的胸前,那些泪便吻合在他的衬衣前襟上,随着他身上的温度干涸,好久,突然听见她闷闷的声音哽咽着问:“为什么不解释?” 他垂下头,只能看得见她齐齐的那一排刘海,她的眉目全部看不清晰,可他还是凝神望着,像是本能地做着强化记忆。 过了一会儿,便见她捶打着他追问:“你知道那个视频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的拳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落下来,他叹了口气,从未有一个女人像她这样死死地霸占在他心里,从一个角落慢慢占领他的全部,“我以为只要你回来了,只要你在我身边,你身上的一切伤口我都可以为你治愈,可惜,我不知道,我们就像是两只满身是刺的刺猬一样,越是靠近便越是伤害,两个人爱的越是用力,身上便只留下伤痕累累。” 初夏无语,原来最可悲的不是我爱你,你却不能回报,而是我爱你,你也爱我,我们却在那些无知的岁月里一次次地错过。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