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钟文昊一下懵了。 *** 两位当红的明星因吸毒被拘的新闻,迅速占据各大媒体的头条。这一明星丑闻带来的连锁负面影响,其代言的企业产品形象和市场受到波及。 恰恰他们正是钟氏集团不久前为了配合36周年庆典而刚刚更换的新代言人,连周年庆的宣传片都是由这两位明星领衔出演的。 据业内估算,钟氏这次的直接和间接商业损失或将高达十亿元人民币之多。 十亿元是多少,佟羌羌没有概念,但看网络上的各种评论,她知道,连同昨天的事情加在一起,钟家最近真的是祸事不断。 佟羌羌随着韩烈来到钟宅时,钟远山正冲着朱锦华大喊:“那个混账呢!把那个混账东西给我找来!” 朱锦华白着脸说不出话来。 “文昊昨天晚上出去后好像就没回来,估计是睡在外面女人的温柔乡了。早上阿杰打了好几个电话才把他叫醒的,现在应该和阿杰一起在公司和大家开会怎么及时止损收拾烂摊子呢。” 胡小庭的语气和措辞。无不在火上浇油,浇完油后又不忘担心钟远山的身体,紧接着忡忡苦口婆心,“爸,您千万压着心,万万气不得,如今的状况,不管是家里还是公司,可都需要您亲自坐镇啊。否则群龙无首,岂不得更加慌乱?” 钟远山感觉胸口憋着一团什么,吩咐孙勰道:“让司机备车,我要去趟公司!” 胡小庭提醒道:“爸,医生说过您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好好休息。” “再休息下去钟家就要完蛋了!”钟远山满面厉色,随即对刚走进来的韩烈说:“老三你跟我一起去!” 朱锦华顿时色变。胡小庭心下也有不爽,可转念想想按目前家里的情况,她当然先选择站韩烈那边彻底打垮钟文昊,于是忙不迭笑眯眯地接上钟远山的话,“三弟,好好照顾爸。虽说你现在不在公司任职,但毕竟是一家人,都是家事,文昊不争气,你能帮衬你二哥的,就多帮衬帮衬。” 韩烈并未立马应承,明显有所顾虑,然而钟远山似根本不管他是否同意。已然让孙勰推他去换衣服准备出门。 见状,韩烈扭头对佟羌羌说:“那我先陪老爷子走一趟。应该很快就能回来。估计等老爷子从公司回来得开家庭会议。你就别来回奔波折腾了,留在这里休息。” 佟羌羌吶吶点头:“好。小叔你尽管去忙。我可以的。” “嗯。”韩烈微微颔首,转而叮嘱阿花,“照顾好佟小姐。” 佟羌羌目送韩烈离开,一回身,见胡小庭的目光徘徊在她和韩烈和之间,别有意味地说:“羌羌啊,大家都在说你和三弟是被冤枉的。可二婶我怎么瞅着你们叔侄俩貌似顺水推舟了呢?” 佟羌羌的神色十分不自然,视线越过胡小庭的肩膀,看到朱锦华正冷冷地盯着她。 佟羌羌别开脸,什么话也没说,只让阿花扶她回房间。 若非必要,她如今是一刻都不愿意呆在钟宅的。浑身不自在。 她方才之所以应承下韩烈的话,确实是因为不愿意来回奔波——不晓得是因为最近水肿,还是因为月份越来越大,抑或是旅游过后的综合症,她早上起床开始便感觉身体有点不太利索。 胡小庭也不会闲着自讨没趣硬拉着佟羌羌说话,瞥了一眼脸色难看的朱锦华,暗暗冷哼一声,然后和朱锦华二人也各自散去。 *** 她在一楼的那个房间,全然没有她以前的痕迹。不过韩烈在留宿钟宅时睡的是这个房间,之于佟羌羌而言又有了不同的意义,衣柜里还放了两三件韩烈的换洗衣物,枕头上貌似都残留着属于韩烈的气息。 佟羌羌安稳地躺到床上,原本只打算眯一会儿。结果仍不可避免地睡过去,最后是阿花瞅着时间差不多,把她叫醒的。 身体没有先前那么不舒服了,但可能睡得太沉,起来后脑袋略微昏。下午一点出头,钟家的午饭时间已过,佟羌羌恰好省心,不必与朱锦华和胡小庭同桌。 然没想到,钟如臻却是在,悠哉地坐在餐桌前吃饭,轻飘飘地瞟佟羌羌:“几天不见,你的肚子又大了不少。” 佟羌羌有点尴尬,不晓得该怎么回应她才比较妥当。毕竟钟如臻的孩子刚没掉。当时突然地跟着韩烈去了澳洲。回来后这才是第三天,倒尚未抽空去探望钟如臻。便问:“如臻姐你的身体恢复得如何?” 引产非常伤身体,术后得休养大半个月才行,最好得像坐月子那样卧床。怎么钟如臻这么快就出门来? 钟如臻似读懂佟羌羌的言外之意,勾勾唇,道:“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就算是快要病死了,也得回来凑凑热闹,不是吗?” 佟羌羌:“……” 阿花把专门煮给佟羌羌的吃食端上来。出于礼貌,她把几份配菜推到餐桌中央,希望能和钟如臻分享,换来的却是钟如臻的讥嘲:“别,我现在可已经不是孕妇了,不需要吃孕妇餐。” 佟羌羌舔舔唇,没接茬,也不把配菜再捞回来,就这么继续摆在中间,然后默默地吃自己的饭。 钟如臻打量佟羌羌:“听说你前几天和小叔一起到澳洲避风头去了?” 佟羌羌点点头。 “玩得高兴吗?” 佟羌羌咽下嘴里的香菇,回答:“挺不错的。如臻姐之后也可以抽空去旅游散散心。” 钟如臻用筷子捻着自己碗里的饭粒:“我孤家寡人一个,能有什么意思?” 佟羌羌瞄着钟如臻的神色,踌躇着问:“你和罗大哥……没再见过面了吗?” 她慎重地把“姐夫”的这个称呼改掉,并且不敢直接问罗世彦是不是没再出现过,而换成委婉的方式。 这样的改头换面仍旧不妨碍钟如臻明白她真正的意思,钟如臻支着下巴,不答,微笑着反问:“你和小叔。现在发展到哪一阶段了?” 钟如臻的凤目中充满洞悉,仿佛十分确定她与韩烈之间的事,不像胡小庭顶多就是胡乱猜测。佟羌羌也不晓得自己在害怕什么,心尖莫名地抖了抖。 有佣人在这时忽然跑进来,探头探脑地张望一圈后,询问阿花:“你有看见大夫人吗?” 阿花问怎么了。佣人下意识地瞥了瞥佟羌羌,才说:“安小姐刚睡醒,又在吵闹。我到处都找不到大夫人。” 佟羌羌微愣。最近事情一茬接一茬,她竟是将安鹿给忘记了。她如今是被朱锦华和钟文昊每天供在楼上的房间里吧? “安小姐?”钟如臻好奇,“就是那位新少奶奶?” 后四个字被她故意压了重音和讥嘲。 旋即钟如臻自餐桌前站起身:“那我必须得去见一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明明被强奸,还非得说心甘情愿。更得去和我未来小外甥交流交流感情。” 虽说钟如臻不是坏人,但以佟羌羌所了解的安鹿目前的精神状况。怕是可能会被钟如臻吓到。佟羌羌有点替安鹿感到紧张,立马跟着起身,“我也上去看看她。” 那位佣人却有些犹豫,不晓得是不是朱锦华交待过什么。 然而钟如臻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能拦得下的,佟羌羌便携着阿花紧随钟如臻身后上了楼,顺利地循着哭闹声找到卧室里。 卧室里还留有另外一名佣人,正在哄劝床上的安鹿。问题是,安鹿竟是被四肢大开地绑住,如同一只待宰的牲口般,边哭边在床上扭动身体。她们似乎还担心安鹿受伤,十分有技巧地在安鹿的手脚上均套了厚厚的袜子,护住她的手腕和脚踝。 看到佟羌羌,安鹿愣了愣,凄厉地大喊:“羌羌姐!” 佟羌羌震惊不已,质问两个佣人:“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她还是个孕妇!马上把她解开!” 佣人颇为无奈地解释:“不是我们擅作主张的。是……是大夫人允许的。因为安小姐情绪不稳定,为了防止她每回刚睡醒时发狂,所以才绑着她。但并不是一直绑着的。大夫人在的时候,安小姐比较听话,就会解掉安小姐的手。” “你们这哪里是在把她当人看!”佟羌羌非但未释怀,反而更生气,当即吩咐阿花帮忙解绳子。 两个佣人面露为难地挡了挡,不过毕竟佟羌羌和钟如臻都是钟家的人,她们也有所犹豫,阿花不管不顾地捋开了她们。 去除束缚后,安鹿扑到佟羌羌的肩头:“羌羌姐!” 佟羌羌既心酸又心疼,关切地询问:“小鹿,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们是不是虐待你了?” 一旁负责照顾安鹿的佣人不满地抢话辩驳:“安小姐每天的吃喝都是最好的,大夫人经常熬夜照顾她,绑住安小姐也是为了安小姐好,她情绪不稳定的时候特别容易伤到肚子里的孩子的。” 不说还好,一说佟羌羌愈发窝火。朱锦华的真正目的,不就是为了安鹿肚子里的这块肉! 安鹿嘤嘤哭泣:“羌羌姐,我想离开这里,我要回家,我想见我哥,我是不是惹他生气了?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佟羌羌蹙眉:“你哥这段时间没有来看过你吗?” 安鹿摇头。 佟羌羌很是诧异。以她对安景宏的了解,以及那天安景宏对她说的话,与其说安景宏是在生安鹿的气,不如说是在生他自己的气。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不可能对安鹿不闻不问啊? 思忖间,安鹿却是兀自下床,佟羌羌拉住她的手臂:“小鹿,你干嘛?” “我要回家……”安鹿的力气特别大,一甩手就挣脱佟羌羌,光着脚就往外跑,嘴里不断喃喃着:“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安小姐!”佣人着急地追上去,安鹿毕竟是个怀着四个月肚子的孕妇,速度不快,一下被两人佣人堵在了门口。 偏偏也因为安鹿是孕妇,所以当安鹿侧身撞她们时,她们担心她受伤,迫不得已地闪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