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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曲终了，小姑娘抬头，杏眸潋滟，小声地嗔，“我就说弹得不好，平时家里太冷清，偶尔玩玩，添点声音，上不了台面。”

    陆渊眉梢微挑，桃花眼环顾一圈，不以为然，“冷清吗？”

    客厅被橘色灯光笼着，像蒙了层暖柔的轻纱。

    不知是不是眼前烟火气息太浓，他突然就魔怔，跟人扯起家常，“喜欢闹腾，可以早点结婚，生几个孩子。”

    小姑娘脸色骤变，攥着拳，重重地敲在黑白琴键上。

    杂乱如雷轰的琴声响起……

    陆渊手中的茶杯差点被震掉。

    小姑娘肩膀微微发颤，俏脸像凝了层薄霜，“恶心。”

    陆渊皱眉，“嗯？”

    她一字一顿，声线里，是藏不住的情绪翻滚。

    “我不结婚。”

    陆渊征了征。

    钢琴旁是面照片墙，相框是木质的，看上去很陈旧了，里面的照片却色彩鲜艳，一看就是新换上的。

    单人照居多，合影只有林欣和老太太的寥寥几张，像一座座孤立的小岛。

    小姑娘抿唇，神色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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