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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九招耸了耸肩。

    “你可以理解为她还活着，但却不是常理上的活着——”他指着杨磐的脑袋道：“你可以理解为，他活在你这里……”

    杨磐一时竟然有些哭笑不得：“您这么说，跟说她已经死了有什么区别吗？”

    颜九招突然笑了：“所以，纠结她的生死又有什么意义？”

    他轻声道：“一百年前，她在青山城已经死了一次，后来被杨聂救走，去到黄山府杨家，身体虽然修养好了，却只能以凡人之身活着，后来，她使用天赋能力把你带到这里……五年前，又死了一次……之后你去了黄山府，再次看到被赶尸门控制的她，她被苏怡重伤，之后再次死去……”

    “……你看，生生死死，本来就没什么重要的……”

    杨磐愣了半晌，突然道：“所以，她的确已经死了……”他突然摊摊手：“我只是想知道一个事实而已。”

    颜九招眯着眼睛，确认了杨磐好像确实只是接受了这个事实，没有再多的情绪波动，也是松了一口气。

    杨磐很快就转移了自己的话题：“这么看来，当年您入魔，应该也是因为您把昆无接引过来所付出的代价吧，那么我娘把我接引过来，付出的代价又是什么？”

    颜九招笑了：“……代价怕是，永失所爱。”

    “可是，小七的师父还是……”

    颜九招苦笑：“所以，小七死了……”

    “……所以当时爆炸，她本来是该躲得开的……她其实是自杀，对吧，因为不想鬼峰主出事……”

    颜九招道：“是也不是，也许她真的没有能力躲开呢？也许是有人先你们一步意识到她就是昆仑的颜七，所以想办法困住了她呢？”

    他道：“你应当记住，当年的爆炸案，还没有结论。”

    昆无看着两人，突然补充道：“其实，这份代价也并非无解。”

    他望着杨磐有些茫然的表情道：“当初，颜九招前辈的代价其实应该是，永不入九州正道。”

    “……他成了魔，但你敢说，他不是九州正道？”昆无有些骄傲，当初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想着让颜九招主动加入九州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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