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袍哥-《舵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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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二狗藐视的打掉陆文龙的烟:“你谢我?你这种喜欢看书的就是酸不拉几的。抽我的,好烟,五块一包!老规矩,一人一半!”

    陆文龙笑嘻嘻的把地上的烟捡回来吹吹装好,接过好烟来点上:“什么时候上班?”

    曹二狗指指现在正在收票的老头:“明天,这老头明天回乡下去了,记住啊,每天晚上八点到十一点!”然后拍拍屁股,进舞厅了,他不跳舞,主要是打望……

    陆文龙习惯性的扩扩胸,看看那个坐在舞厅门口带着一顶破旧帽子的看门老头,转身就往茶馆跑去。

    庞老头没什么言语,只是略微打量一下活蹦乱跳的少年,用蒲扇慢慢的给自己扇一下,口中低声喃喃:“年轻……就是好啊……”

    确实是,陆文龙今天真能发现,昨天那一身的伤痛,除了个别地方还有隐隐作疼的感觉,大多数地方已经没什么感觉了,难道是昨晚那两三个小时莫名其妙姿势的功劳?

    趁着端茶的间隙,陆文龙腆着脸满脸堆笑凑到胖老头面前:“庞……爷,请教您个事儿?”

    老头用蒲扇边缘在桌面磕一磕:“有事说事,别嬉皮笑脸的!”一点没有以前嘻嘻哈哈的老板像。

    陆文龙赶紧收敛笑容,认真:“一炷香是多长时间?”

    老头的眉毛狠狠的跳两下:“小兔崽子,不知道看钟么?”茶馆墙上正中是装了个老挂钟的,下面晃来晃去的钟摆感觉比陆文龙的寿命还要长。

    陆文龙被骂惯了:“您不是老辈子么,请教一下给我说说嘛?您一定知道。”

    老头子拿蒲扇指指中间的堂屋:“那里面有香,自己去点一柱,不就知道了?”

    也对,陆文龙赶紧给庞爷鞠个躬,放下茶盘,跑过去有点阴暗的堂屋里……

    里面就是一块很大的石板镶嵌在墙上,能依稀看见那是一幅一人多高的关二爷刻像,有点残破,又似乎是整块断掉又拼接起来的样子,陆文龙没工夫仔细打量,就在刻像钱的供桌上抽出三支香,用自己的打火机点燃,学着成年人的样子,恭恭敬敬的对着关二爷鞠了三个躬,转身就跳出来打算看看墙上的钟……

    一头撞在别人身上,陆文龙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抬头一看,是昨晚两个中年汉子之一,他更恭敬:“钟叔……不好意思,没看见……”

    汉子一脸还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你这就算是拜过二爷,进我们门下了?”

    陆文龙呐呐:“不……不至于吧?不是还要斩鸡头烧黄纸,喝血酒么?”

    中年汉子楞了一下才哈哈大笑,抬腿就是给他一脚:“滚!又不是结拜兄弟!你以为你是什么?”

    陆文龙站直了挨这一下不算重的,认真:“拜了兄弟才能同甘共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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